【劍.冰】舊傷口 --- 2012年尾
------再次醒來,你還會再喚我的名嗎?無漪。
★
夏熱日豔,劍布衣隨手搧著風,在路旁站著,不耐煩的看著左右,四周來往的人群,
不時都投向注目的眼光,帶著墨鏡的劍布衣並不在意,甚至忽略那些"哇~是帥哥耶!"的碎語。
再看了看錶,劍布衣從上衣內拿出手機「喂!你是在生小孩嗎?怎麼那麼久?」
電話另一頭的男子乾笑回話「再等我一下啦!快好了」
嗶的,電話被掛斷了。
劍布衣起身才要往對面的便利商店走時,前方卻停下了一台綠色跑車,竟然又是愛弟情結的海蟾尊「劍布衣,我家小央呢?」
「還沒出現」
「還沒出現?他都說要來找你,怎麼可能還沒到!你是不是沒顧好我家小央?」說著說著就下了車,一身刺眼的綠色西裝,劍布衣不禁擦了擦汗。
「他真的還沒到,不信你可以打給他」
再度被迫要站在太陽底下,劍布衣只能等著海蟾尊打電話過去給他親愛的弟弟。
「劍布衣,他才剛出院而已,你最好把他顧好,要是他有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
目送高調綠人離開,
劍布衣才要過馬路去對面,背後卻一個人抱住了他「寒酸布衣!」
「放手!」
「哦!」一頭藍白色挑染的頭髮,從他背裡慢慢移開了二步。
「你為什麼那麼久啊?」
「我…」古靈精怪的眼球不停的晃,似乎正在找一個好藉口。
「好了!不用想了!走吧!」邁開步伐,還特別放慢腳步讓他跟上。
「我們要去哪裡啊?」
「你不是說想去看無尾熊?」
「所以我們要去動物園?」藍色的眼眸中透出萬分期待的色彩。
「是的!小心你的腳」話才說完,冰無漪只注意著眼前的他卻沒注意腳邊路的不平,眼前就要跌個狗吃屎,前面的人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你怎麼沒腦筋這點一點都沒變!」
「所以我才會那麼依賴你啊!」
「哈、你發燒了啊?」
冰無漪摸了摸頭「沒有呀!」
劍布衣輕搖了搖頭,剛才那瞬間竟忘了他出車禍,把一些事情都給忘了「沒事!上車吧!」
到了動物園後,冰無漪拉著劍布衣一路衝到無尾熊區。
「好可愛唷!」劍布衣看著他笑了出來「喂!寒酸布丁你笑什麼?」
「咳、沒有」
「最好沒有,竟然偷笑我,看我的…」冰無漪不斷的搔癢攻擊,兩個人就這樣你追我打,私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玩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好了啦,不累啊!我去買喝的,不要亂跑!」
冰無漪在一處椅子上坐下,和他點了點頭。
劍布衣才離開不到五步又走了回來,才要開口,冰無漪就先說話「不要和陌生人講話!」
「恩!知道就好」這才真的快步離開去買飲料。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也太過保護我了吧!」
等了約十分鐘,都不見劍布衣回來,冰無漪覺得很奇怪,這人是跑去哪裡買飲料了?
不願在等,他往劍布衣離開的方向走去,到了販賣部卻還是不見劍布衣人影。
「到底跑哪裡去了?」
原本的疑惑開始轉為著急,冰無漪在往著四處詢找,可是就是看不到那個人。
他開始胡亂的找人,劍布衣怎麼不見了?
找不到、找不到、跑過了幾個區域還是見不到人。
眼框中的淚代表著他找不到人的無助,最後步回了原本等他的地方。
手機響起,是劍布衣!
「喂!你跑哪裡去了,我到處找不到你,你在哪裡?」
「嗚哇…」冰無漪哭了出來,還好劍布衣不是出事了,還好他還在…
「你先不要哭,你在哪?」
「嗚…唔…嗚…我在原本…的地方嗚…」
「你乖,我現在過去,你不要動哦!」
掛上電話劍布衣跑到那個廣場,冰無漪馬上跑了過去抱住他「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見了嗚…」
劍布衣拍著他的肩「沒事了!我在這,別怕」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劍布衣忽然想起失憶前他早就和無漪斷絕關係了,如今卻還能這樣子抱他?但這能多久?
醫生說他只是短暫性失憶,隨時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別哭了」
帶著冰無漪到附近的餐館用餐
冰無漪開心的把剛才劍布衣去買的無尾熊吊飾, 掛在手機上面
剛才要不是買了這東西,他可能還哭不停。
劍布衣忽然想到說「我忽然發現,你還蠻像無尾熊的」
「哪有像,明明就是你買個飲料那麼久,害我以為你不見了」
「有一個老婆婆東西掉在另一個區,很著急,我就去幫他找,我有傳line給你,大概收訊不好你沒收到」
冰無漪看了line,果然剛才有傳…
「算了啦…反正找到你了。」
一路上冰無漪開心的哼著歌
忽然經過了一個地方,他大叫著「停車!」
劍布衣才將車停好,冰無漪竟然跳下車,往後頭跑去,鎖了車,追了過去「喂!冰無漪!」
追到了他,冰無漪站在一幅畫前,看的非常入神。
"通慧紀念畫展"
劍布衣臉上失去了從容,這…他想起來了?
「劍布衣,我想看這個」
這一問,他竟然迷惑了,是要現在拉著他走?還是冒險帶他進去?冒這恢復記憶的險。
「可以嗎?」又是那滿心期待的表情,劍布衣笑著點點頭。
他便開心的拉著自己的衣角前進。
就算他恢復記憶我也認了。
畫展中,有著劍通慧的各式繪畫作品,每一幅畫都代表著不同時間的心情和情感,尤其以兄弟為重。
某一幅畫讓冰無漪停駐不前「劍布衣,這個人怎麼那麼像我啊…」
「當然像你」
扭頭看著自己的眼,眨了眨又問「那我為什麼會被…」
猛然的一晃,冰無漪倒了下去,劍布衣攬著他,沒讓他摔著造成現場的轟動,靜靜的他抱著他離開了這裡。
再次醒來,你還會再喚我的名嗎?無漪。
----記憶;真實----
「劍布衣!」冰無漪怒氣騰騰的踹開他辦公室的大門,讓外頭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冰無漪手握的死緊,瞪著他,劍布衣很少看他如此氣盛,更不用說是對他「怎麼了?」
「你派人暗殺劍通慧?」
「我沒有」
丟了一張劍布衣手下殺人集團所代表之圖騰名牌「這個你要怎麼解釋?」冰冷冷的口氣,似乎日往以前,他們只是仇人。
「那是…」
「不用解釋,你只要說這個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是!」
冰無漪上前抓住了劍布衣的領子「你不知道她是我二姐嗎?你不知道她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無漪,我、」
冰無漪一推,劍布衣重重的被壓在牆上「住口!你不配叫我名字,劍布衣,從今爾後,我們不再是朋友,是敵人!」
冰無漪不留情的一拳落在劍布衣身上,眼眶中卻泛著不明的淚光。
轉身要走,只聽見身後那人再開口「那真只是意外,我盡力要救她,但…」
「我不會再相信你」
----------------------
劍布衣冒著冷汗醒了過來,一旁竟然多了無漪的大哥 - 天厲
「沒關係,坐著吧!」
「布衣,其實你也不能怪小央…」
「我知道」
「通慧,對小央來說是無法替代的人」
「恩」
「我調查過了,的確不是你下的手,能讓我了解更多嗎?」
劍布衣想也沒想到天厲竟會問他這件事的來龐去脈,不假多思劍布衣慢慢說出。
劍通慧的事情當初是有人用錢買殺手,但下面的人哪會知道他是誰,
收錢買命這種事,除非是暗殺名人否則劍布衣也一概不過問,
只是那次他在發現這事之後,趕去現場時,只見自己手下的人要用全大樓的人性名來換取劍通慧死亡,
為了救全部的人,劍布衣行動下竟救了全部的人。
唯劍通慧還是逃不過死關…
「也許這是她的命吧!」天厲起身交代幾句之後便離開,房裡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其實自己會認識冰無漪也是因為殺手這個工作,一開始自己是一個殺手經紀人找上自己,
然後經過2~3年後自己跳出來創立地下暗殺的單位,一次任務中竟識得冰無漪。
自己接案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冰無漪背景不凡更是無需要以接案為生,爾後兩人就像是朋友。
在公司劍布衣是董事長,而冰無漪是外聘顧問,其實只是有空去晃晃蓋個章。
冰無漪有時也會向劍布衣討案子來做,但總是覺得劍布衣給他的案子太過無趣。
想到這裡…劍布衣苦笑,什麼時候自己對他的心情已經如此複雜了?
從絕裂後那心痛又是什麼滋味?劍布衣望著床榻上的他,他心知習慣一個人存在是多麼可怕。
「唔!」緩緩睜開眼,劍布衣關心的問道「無漪,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冰無漪撐起了身子,劍布衣熟練的將枕頭立直讓他能好好倚著,這是他車禍後他在醫院照顧他的習慣。
「我不是說過,我們是敵人,你還在這裡幹嘛,出去!」
再度對上的眼已經不是期待、不是依賴…是那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
果然…他恢復記憶了。
見到他還那麼有精神的趕人,應該也無礙了。
劍布衣放下冰無漪的手機「叨擾了」無尾熊笑臉就像這些日子以來冰無漪對他的依賴一樣。
這時劍布衣心口的確痛了。
「小央,你有沒有怎樣?」海蟾尊擔心的一路狂奔到冰無漪的病房。
冰無漪起了身,翻了白眼「就說沒事了,你還跑來幹嘛?」三哥都是這樣瘋瘋的。
被海蟾尊轉過來又轉過去「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絕對要把那個劍布衣給斃了!」
藍眉皺了起來「不是說好不再提他嗎?」
這時海蟾尊才發現原來小央恢復記憶了「你…想起來了?」
「不管他在我車禍後付出多少,我心口的傷,他永遠也補不起來」越過三哥,冰無漪走了出去。
海蟾尊嘆了一口氣,剛才還是劍布衣通知他來的,小央,他對你是全然的用心啊!
拿起手機播了電話「大哥,小央沒事了!」
「恩!叫布衣把他顧好」
「他……不用顧了」
「發生什麼事?」
「小央想起來了」
雖然通慧的死讓他們兄弟一場都很難過,但若不是通慧先惹了對方的人馬又怎會讓對方找上暗殺管道?
這只是派與派之間的鬥爭,而通慧只能說是遺憾。
「這樣啊…替我約一下布衣」
「恩」
冰無漪走到一處PUB,便走了進去,隨意點了杯酒坐下來喝。
剛才他的習慣動作,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自己確實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溺愛。
望著酒杯裡的酒,苦澀的像是心裡的酸一樣,他不曾對自己動怒,不管我再吵再鬧也一樣。
「通慧,收手吧!不要讓我擔心」
『我不需要你擔心』通慧惹上了不得了的地下錢莊的重要人物。
「我喜歡妳,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
通慧不留情的打了他一掌『你要我說幾次?我不愛你!就算你再關心、你再為我出頭,我也不會感動!你懂了嗎?』
「我…」
『你明明就已經被幸福緊緊抱著,又何必望著不會有結果的情感?』
「你是說…劍布衣?」
『他為了你拿了整間公司來睹,還不夠明顯?』
「我也為了妳,私動天昊公司下的資源,還被大哥臭罵一頓,我的心意妳沒感受到?」
『我不需要天昊公司的什麼!我只靠我自己』沒打算再和他多說,劍通慧轉身就要離開。
還要追上通慧的他被最後警告『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愛的人更不是你,你死心吧!別讓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
那日後,冰無漪就不再見到劍通慧,
他不想回家,更不進公司,每天就是在劍布衣公司窩著,去他辦公室吵他、在辦公室打電話給他、開會時盧他出來陪自己。
現在發覺,他真的不曾聽過劍布衣的一句抱怨,永遠他要求的他都會做到。
「劍布衣,你會不會後悔,對我那麼好?」
「不會」
「連思考都不思考就說不會?我是那麼沒身價啊!」戳著劍布衣的胸口。
「那你說、對一個人好,需要什麼理由?」他饒富趣味的回問他。
冰無漪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理由厚」
摸了摸那柔順的髮「乖!」
「我說過多少次啦!不要把我當寵物」冰無漪嘟著嘴,氣憤的跳腳。
瞬間,劍布衣輕吻過了他的唇,然後樂的走往自己的辦公室。
曾經,我們那麼的好
以前,我那麼相信他
可是,我心頭的痛呢?
「劍、布、衣!」電話才一通,他就直嚷他的名字。
「怎麼了」
「我現在好煩」
「海蟾尊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愛弟心切」
「才不是,是天厲大哥要幫我相親」
話一出,另一頭卻沒了聲音「喂!劍布衣,你有沒有在聽啊?」
「喂!」奇怪,難道是沒收訊?正想要重打對方才出聲「我在!」
「你說說看,怎麼辦?」
「無漪,我問你,你無聊的時候,第一個想找的人是誰?」
冰無漪躺在床上,想了一下,好像…「你啊!」
「那如果哪天你看不到我了,你會?」
「劍布衣!你該不會是要棄我於不顧吧!?」
對方又一陣沉默,惹的冰無漪不爽大吼「你別想不要我,劍布衣!聽清楚了,我這輩子賴定你了!」
「哈!」劍布衣笑了。
「你、」冰無漪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打圓場「呃…不是啦!我是說、」
「沒關係,我懂!」
「你懂什麼啦!」
「無漪,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從那天之後,自己和劍布衣就真的像情侶一樣,出雙入對的,
其實兩個男生在一起,這大概是我活了26個年頭,想也沒有想過的。
這天劍布衣的姐夫難得從國外回來,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和他聊天
冰無漪經過聽到了......
『你打算怎麼辦?』
「她那裡我自然會想辦法」
『你要一個長輩接受你喜歡同性?』
劍布衣的背看起來僵硬不少,似乎早為這問題苦腦很久,是啊!我怎麼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等等,是誰說我和劍布衣是男、女朋友?我們兩個大男人的…
正氣憤的要推門,那個背對自己的男人卻出了聲
「我就是只喜歡他,她不接受,也要接受」
冰無漪轉身飛奔回自己的辦公室裡,碰的一聲,然後貼在門板上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劍布衣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想法,原來…
可是我喜歡的是通慧啊!這…
可是,通慧根本不愛我。
而我卻以為她能因為我的付出而感動。
日子依然一天天過…那天的話冰無漪只放在裡底,反正…自己喜歡的是誰,自己清楚就好。
劍布衣還是對自己很好,自己也是繼續纏著他,一切沒變,一切都一樣。
直到、聽到她的死訊。
手裡的杯子越捏越緊,什麼都變了…
在思緒雜亂的當下,一個清新優雅的歌聲傳到了冰無漪耳中。
一曲畢,台上的人走到他桌前坐了下來「怎麼一個人?」
「你還真是什麼錢都能賺」替他也倒滿酒,自己便飲了起來。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你看起來似乎心情很沉重」
「是嗎?」語畢,又喝了一杯。
「通慧的死,你不能怪他」
「我不想再聽這件事,如果你要幫他說話,那你就走吧!」
一下逐客令,月藏鋒站了起來打算回到台上,
但還是把心頭要說的說了出來「他後日就要離開了」
他後日就要離開了。
昏沉沉的離開了PUB,腦海中旋繞不去月藏鋒那句語重心長的話。
亨!他要離開關我什麼事?他是我的仇人,是害死通慧的人,離開最好,
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可是我的心頭為什麼空空的,不知不覺走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一個婦人向我救援
卻把小孩抱給我,而到便利商店裡面打電話報警,我見賊就要離開視線,就抱著小孩先追去,
怎料劍布衣只看見後續畫面,竟然當我是賊狂追……
兩個人相遇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我與你,只是一個充滿事故的故事。
二夜醉後一早,冰無漪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卻見幾個兄弟們都站在自己房裡。
扶著頭,疑問「你們…幹嘛?」
三哥胡亂的推著冰無漪起床,然後進廁所就要幫他換衣服。
「喂!我自己來啦!出去!」
「衣服在這裡」
莫名奇妙,是要幹嘛?頭痛死了。
才踏出浴室一團人又把自己往車子推去,然後出門。
車上一片沉默,氣氛詭異
「到底要去哪?誰可以和我說一下?」
開車的四哥靜靜的回話「機場」
「去機場幹嘛?」
「他要走了」
「他要走了?誰?」
三哥不甘願的說「劍布衣」
「停車!去幹嘛?他要離開就離開關我什麼事呀?何況他是害死、」
大哥坐在副坐不語才終於開口「你捨得他離開?」
冰無漪一時語塞「我、是要捨得什麼?他根本、」
不讓他話說完,天厲又開口「你一直都清楚通慧會死的主因,為什麼要一昧的把罪定在布衣身上?
他對你的好、他對你的付出難道你都感受不到?」
「你們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原諒殺害二姐的兇手!?」冰無漪吼著,眼眶染著紅,
就算他知道主因不是他,但他的確是害死通慧的幫兇之一啊!
四哥又冷冷的說「殺害她的是那個胖子領導人,天昊集團絕對不會放過他」
五哥也附和「小央,真的不是劍布衣的錯」
「夠了!夠了!你們誰再幫他說話,我就和他恩斷義絕」
車上一時沉默,不再有人開口,他們幾個兄弟是在孤兒院上認識的,然後結拜,
一直到現在都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家一般,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人還要再親。
宿醉的冰無漪任由車子的搖晃,將思緒斷在空點。
劍布衣,真的要離開了?
他不是說過絕對不會離開我嗎?
車最終只停在天昊公司門口,大家下了車,天厲將鑰匙和一張紙給了他
「這是他航班時間,你要找他也好,不找他也罷,我們尊重你,但我們希望你看清楚,你心裡所向。」
這幾個兄弟緩慢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冰無漪坐了上車,慢慢的開動。
該去嗎?
再看了一次航班的時間,冰無漪踩下了油門。
"劍布衣,誰準你離開我的世界?就算我恨死你,你也不能離開我!"
(完)
★
夏熱日豔,劍布衣隨手搧著風,在路旁站著,不耐煩的看著左右,四周來往的人群,
不時都投向注目的眼光,帶著墨鏡的劍布衣並不在意,甚至忽略那些"哇~是帥哥耶!"的碎語。
再看了看錶,劍布衣從上衣內拿出手機「喂!你是在生小孩嗎?怎麼那麼久?」
電話另一頭的男子乾笑回話「再等我一下啦!快好了」
嗶的,電話被掛斷了。
劍布衣起身才要往對面的便利商店走時,前方卻停下了一台綠色跑車,竟然又是愛弟情結的海蟾尊「劍布衣,我家小央呢?」
「還沒出現」
「還沒出現?他都說要來找你,怎麼可能還沒到!你是不是沒顧好我家小央?」說著說著就下了車,一身刺眼的綠色西裝,劍布衣不禁擦了擦汗。
「他真的還沒到,不信你可以打給他」
再度被迫要站在太陽底下,劍布衣只能等著海蟾尊打電話過去給他親愛的弟弟。
「劍布衣,他才剛出院而已,你最好把他顧好,要是他有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
目送高調綠人離開,
劍布衣才要過馬路去對面,背後卻一個人抱住了他「寒酸布衣!」
「放手!」
「哦!」一頭藍白色挑染的頭髮,從他背裡慢慢移開了二步。
「你為什麼那麼久啊?」
「我…」古靈精怪的眼球不停的晃,似乎正在找一個好藉口。
「好了!不用想了!走吧!」邁開步伐,還特別放慢腳步讓他跟上。
「我們要去哪裡啊?」
「你不是說想去看無尾熊?」
「所以我們要去動物園?」藍色的眼眸中透出萬分期待的色彩。
「是的!小心你的腳」話才說完,冰無漪只注意著眼前的他卻沒注意腳邊路的不平,眼前就要跌個狗吃屎,前面的人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你怎麼沒腦筋這點一點都沒變!」
「所以我才會那麼依賴你啊!」
「哈、你發燒了啊?」
冰無漪摸了摸頭「沒有呀!」
劍布衣輕搖了搖頭,剛才那瞬間竟忘了他出車禍,把一些事情都給忘了「沒事!上車吧!」
到了動物園後,冰無漪拉著劍布衣一路衝到無尾熊區。
「好可愛唷!」劍布衣看著他笑了出來「喂!寒酸布丁你笑什麼?」
「咳、沒有」
「最好沒有,竟然偷笑我,看我的…」冰無漪不斷的搔癢攻擊,兩個人就這樣你追我打,私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玩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好了啦,不累啊!我去買喝的,不要亂跑!」
冰無漪在一處椅子上坐下,和他點了點頭。
劍布衣才離開不到五步又走了回來,才要開口,冰無漪就先說話「不要和陌生人講話!」
「恩!知道就好」這才真的快步離開去買飲料。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也太過保護我了吧!」
等了約十分鐘,都不見劍布衣回來,冰無漪覺得很奇怪,這人是跑去哪裡買飲料了?
不願在等,他往劍布衣離開的方向走去,到了販賣部卻還是不見劍布衣人影。
「到底跑哪裡去了?」
原本的疑惑開始轉為著急,冰無漪在往著四處詢找,可是就是看不到那個人。
他開始胡亂的找人,劍布衣怎麼不見了?
找不到、找不到、跑過了幾個區域還是見不到人。
眼框中的淚代表著他找不到人的無助,最後步回了原本等他的地方。
手機響起,是劍布衣!
「喂!你跑哪裡去了,我到處找不到你,你在哪裡?」
「嗚哇…」冰無漪哭了出來,還好劍布衣不是出事了,還好他還在…
「你先不要哭,你在哪?」
「嗚…唔…嗚…我在原本…的地方嗚…」
「你乖,我現在過去,你不要動哦!」
掛上電話劍布衣跑到那個廣場,冰無漪馬上跑了過去抱住他「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見了嗚…」
劍布衣拍著他的肩「沒事了!我在這,別怕」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劍布衣忽然想起失憶前他早就和無漪斷絕關係了,如今卻還能這樣子抱他?但這能多久?
醫生說他只是短暫性失憶,隨時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別哭了」
帶著冰無漪到附近的餐館用餐
冰無漪開心的把剛才劍布衣去買的無尾熊吊飾, 掛在手機上面
剛才要不是買了這東西,他可能還哭不停。
劍布衣忽然想到說「我忽然發現,你還蠻像無尾熊的」
「哪有像,明明就是你買個飲料那麼久,害我以為你不見了」
「有一個老婆婆東西掉在另一個區,很著急,我就去幫他找,我有傳line給你,大概收訊不好你沒收到」
冰無漪看了line,果然剛才有傳…
「算了啦…反正找到你了。」
一路上冰無漪開心的哼著歌
忽然經過了一個地方,他大叫著「停車!」
劍布衣才將車停好,冰無漪竟然跳下車,往後頭跑去,鎖了車,追了過去「喂!冰無漪!」
追到了他,冰無漪站在一幅畫前,看的非常入神。
"通慧紀念畫展"
劍布衣臉上失去了從容,這…他想起來了?
「劍布衣,我想看這個」
這一問,他竟然迷惑了,是要現在拉著他走?還是冒險帶他進去?冒這恢復記憶的險。
「可以嗎?」又是那滿心期待的表情,劍布衣笑著點點頭。
他便開心的拉著自己的衣角前進。
就算他恢復記憶我也認了。
畫展中,有著劍通慧的各式繪畫作品,每一幅畫都代表著不同時間的心情和情感,尤其以兄弟為重。
某一幅畫讓冰無漪停駐不前「劍布衣,這個人怎麼那麼像我啊…」
「當然像你」
扭頭看著自己的眼,眨了眨又問「那我為什麼會被…」
猛然的一晃,冰無漪倒了下去,劍布衣攬著他,沒讓他摔著造成現場的轟動,靜靜的他抱著他離開了這裡。
再次醒來,你還會再喚我的名嗎?無漪。
----記憶;真實----
「劍布衣!」冰無漪怒氣騰騰的踹開他辦公室的大門,讓外頭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冰無漪手握的死緊,瞪著他,劍布衣很少看他如此氣盛,更不用說是對他「怎麼了?」
「你派人暗殺劍通慧?」
「我沒有」
丟了一張劍布衣手下殺人集團所代表之圖騰名牌「這個你要怎麼解釋?」冰冷冷的口氣,似乎日往以前,他們只是仇人。
「那是…」
「不用解釋,你只要說這個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是!」
冰無漪上前抓住了劍布衣的領子「你不知道她是我二姐嗎?你不知道她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無漪,我、」
冰無漪一推,劍布衣重重的被壓在牆上「住口!你不配叫我名字,劍布衣,從今爾後,我們不再是朋友,是敵人!」
冰無漪不留情的一拳落在劍布衣身上,眼眶中卻泛著不明的淚光。
轉身要走,只聽見身後那人再開口「那真只是意外,我盡力要救她,但…」
「我不會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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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布衣冒著冷汗醒了過來,一旁竟然多了無漪的大哥 - 天厲
「沒關係,坐著吧!」
「布衣,其實你也不能怪小央…」
「我知道」
「通慧,對小央來說是無法替代的人」
「恩」
「我調查過了,的確不是你下的手,能讓我了解更多嗎?」
劍布衣想也沒想到天厲竟會問他這件事的來龐去脈,不假多思劍布衣慢慢說出。
劍通慧的事情當初是有人用錢買殺手,但下面的人哪會知道他是誰,
收錢買命這種事,除非是暗殺名人否則劍布衣也一概不過問,
只是那次他在發現這事之後,趕去現場時,只見自己手下的人要用全大樓的人性名來換取劍通慧死亡,
為了救全部的人,劍布衣行動下竟救了全部的人。
唯劍通慧還是逃不過死關…
「也許這是她的命吧!」天厲起身交代幾句之後便離開,房裡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其實自己會認識冰無漪也是因為殺手這個工作,一開始自己是一個殺手經紀人找上自己,
然後經過2~3年後自己跳出來創立地下暗殺的單位,一次任務中竟識得冰無漪。
自己接案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冰無漪背景不凡更是無需要以接案為生,爾後兩人就像是朋友。
在公司劍布衣是董事長,而冰無漪是外聘顧問,其實只是有空去晃晃蓋個章。
冰無漪有時也會向劍布衣討案子來做,但總是覺得劍布衣給他的案子太過無趣。
想到這裡…劍布衣苦笑,什麼時候自己對他的心情已經如此複雜了?
從絕裂後那心痛又是什麼滋味?劍布衣望著床榻上的他,他心知習慣一個人存在是多麼可怕。
「唔!」緩緩睜開眼,劍布衣關心的問道「無漪,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冰無漪撐起了身子,劍布衣熟練的將枕頭立直讓他能好好倚著,這是他車禍後他在醫院照顧他的習慣。
「我不是說過,我們是敵人,你還在這裡幹嘛,出去!」
再度對上的眼已經不是期待、不是依賴…是那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
果然…他恢復記憶了。
見到他還那麼有精神的趕人,應該也無礙了。
劍布衣放下冰無漪的手機「叨擾了」無尾熊笑臉就像這些日子以來冰無漪對他的依賴一樣。
這時劍布衣心口的確痛了。
「小央,你有沒有怎樣?」海蟾尊擔心的一路狂奔到冰無漪的病房。
冰無漪起了身,翻了白眼「就說沒事了,你還跑來幹嘛?」三哥都是這樣瘋瘋的。
被海蟾尊轉過來又轉過去「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絕對要把那個劍布衣給斃了!」
藍眉皺了起來「不是說好不再提他嗎?」
這時海蟾尊才發現原來小央恢復記憶了「你…想起來了?」
「不管他在我車禍後付出多少,我心口的傷,他永遠也補不起來」越過三哥,冰無漪走了出去。
海蟾尊嘆了一口氣,剛才還是劍布衣通知他來的,小央,他對你是全然的用心啊!
拿起手機播了電話「大哥,小央沒事了!」
「恩!叫布衣把他顧好」
「他……不用顧了」
「發生什麼事?」
「小央想起來了」
雖然通慧的死讓他們兄弟一場都很難過,但若不是通慧先惹了對方的人馬又怎會讓對方找上暗殺管道?
這只是派與派之間的鬥爭,而通慧只能說是遺憾。
「這樣啊…替我約一下布衣」
「恩」
冰無漪走到一處PUB,便走了進去,隨意點了杯酒坐下來喝。
剛才他的習慣動作,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自己確實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溺愛。
望著酒杯裡的酒,苦澀的像是心裡的酸一樣,他不曾對自己動怒,不管我再吵再鬧也一樣。
「通慧,收手吧!不要讓我擔心」
『我不需要你擔心』通慧惹上了不得了的地下錢莊的重要人物。
「我喜歡妳,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
通慧不留情的打了他一掌『你要我說幾次?我不愛你!就算你再關心、你再為我出頭,我也不會感動!你懂了嗎?』
「我…」
『你明明就已經被幸福緊緊抱著,又何必望著不會有結果的情感?』
「你是說…劍布衣?」
『他為了你拿了整間公司來睹,還不夠明顯?』
「我也為了妳,私動天昊公司下的資源,還被大哥臭罵一頓,我的心意妳沒感受到?」
『我不需要天昊公司的什麼!我只靠我自己』沒打算再和他多說,劍通慧轉身就要離開。
還要追上通慧的他被最後警告『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愛的人更不是你,你死心吧!別讓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
那日後,冰無漪就不再見到劍通慧,
他不想回家,更不進公司,每天就是在劍布衣公司窩著,去他辦公室吵他、在辦公室打電話給他、開會時盧他出來陪自己。
現在發覺,他真的不曾聽過劍布衣的一句抱怨,永遠他要求的他都會做到。
「劍布衣,你會不會後悔,對我那麼好?」
「不會」
「連思考都不思考就說不會?我是那麼沒身價啊!」戳著劍布衣的胸口。
「那你說、對一個人好,需要什麼理由?」他饒富趣味的回問他。
冰無漪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理由厚」
摸了摸那柔順的髮「乖!」
「我說過多少次啦!不要把我當寵物」冰無漪嘟著嘴,氣憤的跳腳。
瞬間,劍布衣輕吻過了他的唇,然後樂的走往自己的辦公室。
曾經,我們那麼的好
以前,我那麼相信他
可是,我心頭的痛呢?
「劍、布、衣!」電話才一通,他就直嚷他的名字。
「怎麼了」
「我現在好煩」
「海蟾尊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愛弟心切」
「才不是,是天厲大哥要幫我相親」
話一出,另一頭卻沒了聲音「喂!劍布衣,你有沒有在聽啊?」
「喂!」奇怪,難道是沒收訊?正想要重打對方才出聲「我在!」
「你說說看,怎麼辦?」
「無漪,我問你,你無聊的時候,第一個想找的人是誰?」
冰無漪躺在床上,想了一下,好像…「你啊!」
「那如果哪天你看不到我了,你會?」
「劍布衣!你該不會是要棄我於不顧吧!?」
對方又一陣沉默,惹的冰無漪不爽大吼「你別想不要我,劍布衣!聽清楚了,我這輩子賴定你了!」
「哈!」劍布衣笑了。
「你、」冰無漪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打圓場「呃…不是啦!我是說、」
「沒關係,我懂!」
「你懂什麼啦!」
「無漪,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從那天之後,自己和劍布衣就真的像情侶一樣,出雙入對的,
其實兩個男生在一起,這大概是我活了26個年頭,想也沒有想過的。
這天劍布衣的姐夫難得從國外回來,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和他聊天
冰無漪經過聽到了......
『你打算怎麼辦?』
「她那裡我自然會想辦法」
『你要一個長輩接受你喜歡同性?』
劍布衣的背看起來僵硬不少,似乎早為這問題苦腦很久,是啊!我怎麼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等等,是誰說我和劍布衣是男、女朋友?我們兩個大男人的…
正氣憤的要推門,那個背對自己的男人卻出了聲
「我就是只喜歡他,她不接受,也要接受」
冰無漪轉身飛奔回自己的辦公室裡,碰的一聲,然後貼在門板上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劍布衣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想法,原來…
可是我喜歡的是通慧啊!這…
可是,通慧根本不愛我。
而我卻以為她能因為我的付出而感動。
日子依然一天天過…那天的話冰無漪只放在裡底,反正…自己喜歡的是誰,自己清楚就好。
劍布衣還是對自己很好,自己也是繼續纏著他,一切沒變,一切都一樣。
直到、聽到她的死訊。
手裡的杯子越捏越緊,什麼都變了…
在思緒雜亂的當下,一個清新優雅的歌聲傳到了冰無漪耳中。
一曲畢,台上的人走到他桌前坐了下來「怎麼一個人?」
「你還真是什麼錢都能賺」替他也倒滿酒,自己便飲了起來。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你看起來似乎心情很沉重」
「是嗎?」語畢,又喝了一杯。
「通慧的死,你不能怪他」
「我不想再聽這件事,如果你要幫他說話,那你就走吧!」
一下逐客令,月藏鋒站了起來打算回到台上,
但還是把心頭要說的說了出來「他後日就要離開了」
他後日就要離開了。
昏沉沉的離開了PUB,腦海中旋繞不去月藏鋒那句語重心長的話。
亨!他要離開關我什麼事?他是我的仇人,是害死通慧的人,離開最好,
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可是我的心頭為什麼空空的,不知不覺走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一個婦人向我救援
卻把小孩抱給我,而到便利商店裡面打電話報警,我見賊就要離開視線,就抱著小孩先追去,
怎料劍布衣只看見後續畫面,竟然當我是賊狂追……
兩個人相遇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我與你,只是一個充滿事故的故事。
二夜醉後一早,冰無漪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卻見幾個兄弟們都站在自己房裡。
扶著頭,疑問「你們…幹嘛?」
三哥胡亂的推著冰無漪起床,然後進廁所就要幫他換衣服。
「喂!我自己來啦!出去!」
「衣服在這裡」
莫名奇妙,是要幹嘛?頭痛死了。
才踏出浴室一團人又把自己往車子推去,然後出門。
車上一片沉默,氣氛詭異
「到底要去哪?誰可以和我說一下?」
開車的四哥靜靜的回話「機場」
「去機場幹嘛?」
「他要走了」
「他要走了?誰?」
三哥不甘願的說「劍布衣」
「停車!去幹嘛?他要離開就離開關我什麼事呀?何況他是害死、」
大哥坐在副坐不語才終於開口「你捨得他離開?」
冰無漪一時語塞「我、是要捨得什麼?他根本、」
不讓他話說完,天厲又開口「你一直都清楚通慧會死的主因,為什麼要一昧的把罪定在布衣身上?
他對你的好、他對你的付出難道你都感受不到?」
「你們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原諒殺害二姐的兇手!?」冰無漪吼著,眼眶染著紅,
就算他知道主因不是他,但他的確是害死通慧的幫兇之一啊!
四哥又冷冷的說「殺害她的是那個胖子領導人,天昊集團絕對不會放過他」
五哥也附和「小央,真的不是劍布衣的錯」
「夠了!夠了!你們誰再幫他說話,我就和他恩斷義絕」
車上一時沉默,不再有人開口,他們幾個兄弟是在孤兒院上認識的,然後結拜,
一直到現在都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家一般,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人還要再親。
宿醉的冰無漪任由車子的搖晃,將思緒斷在空點。
劍布衣,真的要離開了?
他不是說過絕對不會離開我嗎?
車最終只停在天昊公司門口,大家下了車,天厲將鑰匙和一張紙給了他
「這是他航班時間,你要找他也好,不找他也罷,我們尊重你,但我們希望你看清楚,你心裡所向。」
這幾個兄弟緩慢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冰無漪坐了上車,慢慢的開動。
該去嗎?
再看了一次航班的時間,冰無漪踩下了油門。
"劍布衣,誰準你離開我的世界?就算我恨死你,你也不能離開我!"
(完)